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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成哥儿下一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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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波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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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”

    任他说什么,郑廪生就是不应,翻来覆去那两句话,孟晚竟然奈何不能。

    “晚哥儿,你还是快带宋兄回去吧,如此在试院前打闹,若惹得巡绰官过来驱赶,岂不是更糟?”张继祖假惺惺的移步过来,说了两句看似人模人样的话,实际眼里是藏不住的恶意与讥笑。

    还真是着了他的道,他一个农户家的读书郎,家境贫困学识不精,孟晚只想着不让宋亭舟考前与他过多接触,防了他的小道,谁承想他竟然能和府城的郑廪生扯上关系,让郑廪生摆了宋亭舟一道。

    孟晚理都没理张继祖,宋亭舟此前三番五次的错失院试,肯定和此人有关,现在却不是算账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郑相公,你家住府城,常年给人作保,如今谁都知道你无故弃保,明年还有谁敢来找你!”

    郑廪生见孟晚神情激愤,神色复杂道:“你这小哥儿莫要再纠缠,回家去吧。”

    试院大门打开,有士兵大力敲了三声锣。张继祖摸了摸头上的玉簪,弯着腰恭敬的说:“岳父大人,前面锣声响了,咱们去吧。”

    郑廪生收敛住表情看着他头上那根簪,语气淡淡,“你与我儿还未成亲,叫的为时过早,再说了,便是成亲,你也该称我声父亲才是。”

    张继祖笑意一僵,“是。”

    孟晚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群涌入试院,却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还是……不行吗?

    宋亭舟明明那么努力,却连试院都没进过一次,真是不甘心啊!

    “晚儿,拿着。”

    有伞罩在孟晚头顶,他回头对上宋亭舟坚定的目光,“晚儿,有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孟晚能感受到他一扫刚才的颓废,在短短时间内似乎重新振作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转身朝着末尾的人群走去,留下句,“和娘回去,别回头,在家等我。”

    孟晚盯着他的背影两秒,闭上眼睛回头,拉着赶来的常金花道:“姨,没事了,我们回去等他。”

    身后的人群突然传出一阵喧哗。

    “哎呦,那个书生怎么跪下了!”

    “好像是没人给他作保。”

    “咋可能,往年那么多考试的学子,就没有无保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他之前咋不想办法找人作保?没有请廪生的银子?不应该啊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我看见了,好像是城西的郑相公之前答应给他作保,不知怎地又反悔了。”

    “郑相公怎能如此行事,这不是坑了人家吗?”

    “我刚在旁边听着,郑相公说是他品行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啊?我见他气度不凡,还当是个青年才俊,真是人不可貌相啊!”

    “具体如何还不好说,我见人家家人找过去字字泣血,说是郑相公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唉,这群书生也是不易,我儿在家时常读书到夜半三更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书生还在跪?也是白搭,法不容情,他今年怕是白来喽。”

    常金花身形一颤,眼泪瞬间决堤,“晚哥儿,他们说的是不是大郎。”

    她欲要转身,孟晚站在她身后拦住了她,“姨,表哥无事,他说让我们回去等他。”

    他忍住酸涩,强拉着常金花离开,出了试院外层后到底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,离了这么远,早已看不清人脸,可孟晚能看见那一抹青色身影,挺直腰背跪在一位蓝衣老者面前,大约是在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孟晚抹了把脸上的泪,决然离开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烦请先生为我作保。”宋亭舟直愣愣的跪在队伍最末尾的一位廪生面前。

    那蓝衣老者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,“你这书生这是做什么,且不说老夫根本不认识你,不可能为你作保。便是认识,我已为其他五人作保,如何还能再加你一人?”

    宋亭舟并未起身,跪在地上对老者拱手,“我知相公是谷文县廪生,我与您作保的冯进章冯兄同住一院,他知我家境,也知我人品如何。”

    老者身后装聋作哑的冯进章尴尬一笑,“宋兄确实与我同住一院,但交情不深。”

    宋亭舟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,冯进章说的本就是事实,院试在即,谁又想平担波折。

    他掀开提篮上盖着的油纸,将户籍册子呈递给老者,“相公若不放心,这是由官府盖了章的户籍册子,我进考场后,尽管将它抵押在相公手里,等我出考场回家取了银两,必将十倍赎回。”

    蓝衣老者吸了口气,“十倍?”那可就是二十两了,哪怕他如今不愁吃喝,可平白多赚二十两也是不嫌少的。

    冯进章也是暗暗心惊,怪不得他家顿顿能有荤腥,小哥儿穿的也好,原来这么有家底的吗?

    老者有心无力,他叹道:“就是你给的再多,我已答应给这五人作保了,总不能为了你这二十两银子剔除一人去,如此不成了背信弃义之人?”

    这句话声音不小,排在前头的郑廪生听的头冒青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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